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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粒网 www.guli.la,屎与花——嬴政世界的女人们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政政哈哈笑了几声,他看着桌子上的首饰,文骊拿起一个玉扣,政政说:“你这玉扣有点老旧。”文骊说:“这是死人身上拿下来的,奇怪我看着这些老物,安心很多。不会对命运怎么害怕和惶恐,让我更清醒更客观的活着。”

    政政说:“死亡是生命中最好的一个创造,他把旧的清除给新的让路。”文骊说:“一个选择清除的人,也许最后连自己也抛弃,只有死亡能做到够彻底的抛弃。”政政说:“在长满鲜花的田野上,如果没有几块死亡的骨头做点缀,就不够美。再光明美好充满生的地方,也有一个小小的角落,死亡的蛆虫在那里啃噬。腐烂的一小点,会逐渐的扩大,然后死亡笼罩。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拒绝死亡、腐烂。”

    文骊说:“有人说生死平等,人和蛆虫平等,有什么趣味。蛆虫,肉头是尖的,好像没有眼睛,头就在那里左扭右扭的胡乱动,胡乱旋转。”政政说:“你怎么注意蛆虫?”文骊说:“石竹厕所里的。我让人拿药粉给她杀虫。”

    文骊说:“那你为什么喜欢小梅,而不是刑芝?”政政说:“因为小梅在生爱生,刑芝在生爱死。蛆虫和死亡,能够吃掉生命。”文骊说:“小梅拒绝了你,刑芝想要接纳你?”政政说:“有时只是表面。也是选择。”

    政政离开了,狐少使来找文骊。狐少使说:“王上,帅。”她坐下来弹奏音乐:“你给我点拨点拨吧?”文骊说:“还是得自己有悟性,其实不必要求别人点拨的。基本指法会了就算点拨了。你喜欢你才会下功夫不觉得苦,你不喜欢老是让人家点拨你又有什么意思?”狐少使说:“以前有个人对我说,如果不知道学什么的时候,就随便学点什么吧,只要你在学习。”文骊说:“学习的态度总比不学习好。”

    狐少使说:“我脑小如豆?”文骊说:“别这么说,在有人你的脑是清雅美好的。不跟你多说。”狐少使说:“怎么烦躁?”便说:“我给你洗水果吧?”文骊说:“不吃水果。”狐少使说:“那么你想吃什么?”文骊说:“冰镇山药。”狐少使说:“剥山药皮的时候,会弄的手痒痒的。我让别人弄。”

    咕咕鸟和高在家里说话,高问:“妈妈,我从哪里来?我是怎么来的?”咕咕鸟说:“爸爸把种子精子从妈妈的伤口里,送进妈妈的身体里,和妈妈身体里的种子卵子在一起,变成一个胚胎,胚胎在妈妈身体里长大,变成了你,你从妈妈身体里出来。”

    高说:“我怎么不记得了?我以前在妈妈身体里?那爸爸、妈妈从哪里来,最初最初的人从哪里来?”咕咕鸟说:“不清楚啊,没有记载没有记忆。环境培育了最初的人吧。”高说:“为什么人不记得以前?”咕咕鸟说:“人对自己的存在是缺少感觉。妈妈改天教给你仔细了解男女身体结构。”

    高说:“妈妈,外婆会接生,就是接生小孩吗?帮助小孩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?”咕咕鸟说:“是的。外婆是会医学的巫师,你想学教给你。”高说:“好。妈妈,父王不好哦?”咕咕鸟说:“爸爸自私,妈妈自恋,都不好。”高问:“自恋和自私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咕咕鸟就落下泪来,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,便道:“妈妈我错了,你不要哭泣。”咕咕鸟说:“你没错。自恋是自私,自私也是自恋。”高听了呆呆的坐着思索。高问:“爸爸不喜欢妈妈吗?”咕咕鸟说:“爸爸喜欢妈妈才有的你。妈妈要想一下,今天吃什么,你去一边跟别的玩好不好?”高说:“好。”

    政政走了进来,高叫:“父王?”政政说:“乖,一边玩去,爸爸跟妈妈说话。”高说:“我在一边听你们说话?”咕咕鸟起来,不言语。政政支起脸,戏谑轻浮,愚弄和被愚弄的看着她,说道:“我想要跟你再造一个小人儿。”

    咕咕鸟说:“我问过太医,男子一周一到两次交合为适中,女子月事过去几天,可以适当增多,这个期间容易怀孕。”政政说:“怎么就研究女子什么时候容易怀孕,没有研究男子什么时候交合有利繁衍呢?是不是因为男医生多,不会研究自己。”咕咕鸟说:“女人少干事的。”

    政政看高张大了眼睛好奇的样子,说:“很多男人喜欢女人傻给自己。他们自己也不喜欢干事,也不喜欢想新的没干过的事情去干。”咕咕鸟说:“很多女人也不想干事。该女人想的,得女人自己想。就算想的被男人都窃取了,他们还害的方式索取。比如一个人想要跟人借钱,结果不还钱,是抢钱,还威胁对方生命不给就打害。”政政说:“卸磨杀驴、涸泽而渔的多呢。”

    政政说:“告诉我你为什么重视思考了?”咕咕鸟说:“不仅仅因为陛下重视,因为人想要更好的生活,就要思考。”政政说:“芈华比刑芝笨多了,同样是盗版,芈华盗版精神会好像割韭菜看到有就割取,刑芝会盗版到思考,懂得一些思考,自己种韭菜了,还会各种加工韭菜。”

    咕咕鸟说:“王上今天在这里吃饭吗?”政政说:“在这里吃。”咕咕鸟说:“秋天吃墨鱼黄豆煲、山药银耳枸杞粥,王上你还想吃什么?”政政说:“吃点汤水。”咕咕鸟说:“是。”

    政政卧室里的东西不让人随便动,这一天,他回寝宫拿东西,看到一个女子穿着白色衣裳,半蹲在门口,往地上盆里放床单。那女子屁股对着他,没有发现他的到来,他没有责怪这女子不礼。

    他被她的衣服吸引了,像白云一样洁白轻暖,可是却可见一根根粗韧的植物纤维暗色其中,这是木棉布料。他拉过这女子,使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,她惶恐急忙低头跪拜,他看看她的衣服领子也没有,就是厚厚的却轻盈的堆在颈边,越发衬的肌肤盈白,衣服也奇怪的好像发着光。政政看看她,她的小手说不出的纤细美丽,头发乌油油的、柔软、干净、发亮。

    他说:“站起身来,给本王看看你的脸。”她却小声说:“臣妾丑陋,恐惊了王上。”声音温低动听,传到耳里也是说不出的舒服。她略微抬了一下头,没敢全部被看到。他听得她说自己貌丑,原本打算就让她离开,摆了一下手势。她低着头弯着身体就要离开,他却觉得她的外形很熟悉,政政搂过的女人怎么会没有印象呢?

    他又一把拉起她,她促不及防扬起面,好像花瓣一样的脸上,细腻的肌肤有条新添的疤痕,血肉翻卷,红色还没褪去,甚是吓人。他看到她惊惶的眼神,却又一次想要她,她这么美,没毁坏的肌肤洁白、芬芳,此刻清冷却被迫接纳的望向他。

    他便搂起她的腰,吻上她的口,她的口像她的腰肢一样让他欲罢不能,使得他只想要她更多。她却只是麻木的承接着,他停了下来看看她,她在他身边却好像是独自一人,不理会自己。真淡漠啊,不理人?但是她的心上人笑容想必温暖、和善,他却邪魅的笑了,嘴角翘起来,说道:“今夜到这里来待寝。”她很顺从的说:“臣妾遵旨。可以放开臣妾了吗?”

    虽然她此刻的姿势可能她觉得有点别扭,可是她的态度让他突然有点不爽,尽管她没有表示出她不爽。他又深深的吻了她一番方才放开她,自行离开了。

    是夜,她完全被动的接纳了他,她没有什么不悦,但也没有什么高兴。他觉得很美好,他心满意足以后,安宁的睡了。

    问她,她不肯说脸上的伤疤由来,她说:“没什么。”第二天,他找医生给她治疗,找人调查。

    石竹本以为像上次一般,他会很快遗忘她,没想到这次他对她的宠爱超过了别人,赏赐她许多,又将划伤她脸的妃子打入冷宫。她的居所也热闹起来,厨房主动给她送来柏木冰鉴、烤炉,她想要吃什么便自己可以做。可是现在厨房开始研究她的口味,所以有些饭菜她能吃下,却很少自己做了。太医也每天过来诊平安脉,她的身体很快好起来,脸上的伤疤也渐渐褪去。

    只是,她不喜欢交际,常常让女官说她不在宫里。事实上她往往正在宫里。政政觉得她是逃避与人接触,也许是她觉得人太凶恶了。

    她平常没什么事,仍旧偶尔自己做衣服,或者就睡觉。她的衣服很多都没有领,用骨针缝制的,都是一些布匹简单的缝制起来的。洗澡以后,或者夏天的时候,她在宫里干脆都是不穿衣服,只披一块布,随便系几下就是一件不同的衣服。

    政政问她:“怎么衣服都没领?”她说:“以前懒得缝制。习惯了。没说一定要有领子。”政政说:“你随意。”不过她出门的时候穿的一般还是跟一般人一样,怕人家笑话她。她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,不爱说话,不会高调,可是因为很美,气质特别,别人很难忽略她。

    她很懒,开始宫女不知道就还像以前一样不来问她吃饭,不等候被她差遣,甚至想她俯就自己得到她精神御她,她一句话不说不去应和。政政很快就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,说:“没人用,你也能接受。”石竹说:“可以不用。也用不起这些人。”政政把那些宫女、宦官都换掉了,赶出宫去。

    新的宫女、宦官觉得也无法跟她亲近,无法交谈什么,只是平常的工作互动,像她一般不多说话,也担心一不下心惹了她讨厌,不定惹来什么灾难。觉得需要也还是会主动凑近她,也不敢太凑近怕她烦,因为她常常看上去忍耐别人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天政政看到宫女问她:“厨房又来了一批新餐具,要不要挑选两个?”她看了看说:“我只要大碗。”宫女说:“大碗吃饭方便,不用多次盛。”她没说话。政政问她:“什么都这么贪图方便?”她说:“没时间。”政政说:“大碗吃的多你也不胖。”

    宫女又来报说:“洗澡水放好了。”政政说:“怎么中午洗澡?”宫女说:“天气冷,中午暖和。”政政点点头,抱起她去洗澡。光给她洗头发就用了快半炷香。

    政政说:“你这样不洗脸不洗头的几天了?脏兮兮的。”她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:“不记得了。如果能剪次光头就好了,不用为头发烦恼。”政政没说话。她说:“人说头发是父母给的。”政政说:“你的头发就是你自己的,父母的头发也是吃食物养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政政说:“虽然你脏兮兮的,不过你这么美丽,我也能勉强接受你。我还是第一次给女人洗头发洗澡。”石竹说:“臣妾会注意卫生的,不让陛下操劳。”政政说:“我正好活动筋骨了,不操劳。”石竹说:“是。谢谢王上。”政政说:“怎么不爱清洁?有人早晚洗澡两次呢。头发也一天洗一次。”石竹说:“臣妾会为王上爱清洁。”政政说:“清洁是对我好啊。”

    政政拿梳子给石竹梳理头发,问:“你的梳子怎么齿这么粗,间距这么宽?”石竹说:“宽齿圆齿不伤头。在头发干的时候,或者头发上有发油头发滑,容易梳开。”政政说:“我还以为细齿梳子梳理头发更细密。原来是我不懂得保养头发啊。”石竹说:“以前嫫嫫教的。头发干了,我有时自己用手指慢慢理开。”

    政政看着洗澡以前给她摘下来的彩色石头项链,说道:“你为什么喜欢珠宝?”石竹说:“看到珠宝,不开心也会变得开心。”政政说:“能长久看?有意思?”石竹说:“好看。”

    政政把她洗干净了,擦干净,又包起来,说道:“原来这么累。但是看到美人这么好好的,很有成就感。”他看着石竹眼神有点呆滞,说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石竹说:“在想陛下。”政政说:“一般女孩到了一定年纪都有爱情的看法,你难道没有吗?”石竹有点呆呆的看着他,政政也看着她,说道:“你这样看着我,眼神不动,几乎让我觉得是天长地久。”

    政政抱了她上床,气喘吁吁的说道:“人活动的时候消耗的是什么,如果知道,直接补充,就不用吃饭,肠胃等器官可以停止运作休息,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。不知道人体内的运动是怎样的,怎么吃掉的饭就化成了能量,让我们活着。”石竹说:“活着就只是运动吗?”

    玉人在侧,怎不想珍惜这天赐?她不爱他,他知道,她爱风花雪月爱各种美多于他,她在等待一个男子,穿越沧海桑田来到她身边,将她带离污浊腐败,与她携手共渡美好生活。能温柔的抹去她眉间心上的伤痕,与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,那时她所有等待的悲伤都化为零,不再独自一人。

    是的,像有人说的,等待,是最坚固的牢,自己不走出去,别人走不进来。等待就是爱情。她有爱情,但是封存着,他不是她要等待的人。他知道她的爱有多坚定,她的封存就有多牢固,一点点不对她也会跑开吗?

    却说刑芝见石竹得宠,来找她玩。这天两个人一起去给太后请安,经过一个仓库,一个女孩迎面走过来,赶着叫了声:“竹良人。”石竹听了对她笑了一下,谁知道她却扭身便走了,神情对石竹非常冷漠,那种冷漠跟石竹的冷漠不同。

    刑芝见了,很生气,一是自己的品级比石竹高,她却不跟自己行礼打招呼,二是石竹对她微笑,她却回以冷漠。她便发火,让人把那小宫女叫来,问了她叫什么名字,她面无表情回道:“娇娥。”

    刑芝看着她的样子一般,身材有点丰满有点结实,头发扎了一个下堕髻,厚厚的披在肩上。刑芝说:“你这小坏妖蛾子,不给我行礼?”娇娥自悔失礼,回道:“忘记了。”刑芝说:“忘记了?!你是个什么东西?非要凑上我们跟前来。来人,打她屁股,打烂了为止。”

    管仓库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,回道:“美人息怒。娇娥脑袋有问题。她见到喜欢的人,就会自来熟的凑上去跟人说笑,不喜欢了转身就走。”

    石竹说:“她是对我不满了吧?她觉得我自闭她不高兴。她得不到我,来耍我。您别生气。”刑芝觉得她还是冒犯了自己,又说:“打她15板。凑我们面前碍眼?”石竹没有表示异议,刑芝拉着她走,说道:“这起小蹄子,胆大妄为。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,文骊走了过来,看两人生气,问怎么回事。刑芝简单的说了几句,文骊说:“石竹也不爱理会人,但石竹不是故意的。她是故意的,黑。”石竹说:“。下次我就不理会她。她吃害装交流的,才是真不理人的不跟人交流高。”

    文骊说:“王上就喜欢那种爱拒绝人的女人,怎么没发现她这股清流呢?”刑芝说:“王上喜欢爱拒绝人的女人?”文骊说:“你没发现吗?懂得拒绝,装的清纯,不管你私下多么骚,这个样子必须得有。”刑芝说:“对。想想柳月、小梅、石竹,有规律。”

    三个人去了花舞那里,女恒带着阴曼正在那里,阴曼说:“昨天看到一个恶心的虫子,今天早晨吃饭看到粟,也好像看到虫子。”花舞说:“在哪里看到的虫子?”阴曼说:“元曼的宫女,她的眼睛下面有个伤口,被太医割开的,上面爬着一个白色的肉虫子。”

    阴曼说:“以前也吃饭吃到虫子,好恶心。现在吃饭常常担心里面有虫子。”花舞不高兴道:“怎么吃到有虫子的饭?”阴曼说:“在宫外吃的。”

    石竹和刑芝给花舞行礼,坐下来。韩美人也来了,行礼后过来靠着石竹坐,离开的很远,还好像石竹是她和其他所有人的,群体以外的人。花舞见了,笑了说:“人群很危险。”

    文骊不高兴,岔开话说:“太后吉祥。我妹妹常常做梦,点上灯天就亮了,闭了灯天就黑了。不知道有什么解说的?”女恒说:“可能石竹是管点灯的,这是她的命。”文骊听了生气说:“你说的命。你是什么命?”女恒不答。文骊说:“我昨晚梦见杀人,现在烦闷。”花舞说:“梦常常是反的。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咕咕鸟来了,行礼坐下。韩美人看看她,说:“臣妾昨日听人唱《终风》,觉得庄姜修德,是一个德妇,虽然成为一个弃妇,却不怨恨。这种不怨而守候的爱情,让人感动。”文骊说:“也许是因为她被伤害的不够重。”

    咕咕鸟说:“守候也要要人不烦恼。不过人活着都会有点追求,她就想修爱情修德。”文骊笑了笑说:“他不说讨厌你你就不放弃?”刑芝说:“不管怎么,我爱上他,绝对不能糟糕退下来。我只能往前进,除非我自己想放弃,我不可以输。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宫女拿着茶过来,挨个加水,石竹口渴,水都喝干了。宫女加到石竹和刑芝这里水只剩一点,刑芝说:“我不口渴,妹妹,这剩下的水先给你吧。”石竹点点头,大家却偷笑,韩美人说:“饮牛。”宫女越过刑芝,把水给了石竹。

    文骊不高兴。看到刑芝让石竹往后面坐坐,两个人座位整齐。文骊说道:“座位干嘛要那么整齐?怎么我妹妹就得顺着别人?”刑芝赶紧说:“走路方便嘛。”文骊说:“还是不高兴,你太霸道了。石竹你坐来我旁边吧。”石竹听了说:“不碍事的。”文骊说:“过来。”石竹就坐了过去。

    刑芝抚琴,唱起一首歌:“如果失去你,我一点也不难过,因为我遇见了你,我只有欢乐,你已经拯救了我。我每天都在想,你会不会再来,曾经坚定的以为,渐渐动摇。在格格不入的人群里,任何时候,我都需要你。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,那时,我还年少,没有想到现在会爱上你。”

    咕咕鸟说:“刑芝写的都是怨妇歌。”刑芝说:“我只是把想的随手记下来。被人抛弃是痛苦的,所以需要音乐的陪伴。”花舞说:“这是一个好办法,不开心,写歌让自己开心。”女恒说:“刑芝还把写的歌卖给宫外的人,赚钱。宫外的人听说是王上的妃嫔写的,都特别捧她的歌。真丢人。你是不是钱不够用?”

    花舞笑了笑说:“我就当没听见。其实不开心,写歌卖钱,总好过日日以泪洗面。那时候豆豆把一些刺绣卖了,也遭了一些人议论,跟昌平君有关的似乎不该卖。”文骊说:“不知道为什么人群觉得女人的作品不能被知道,更不能卖钱。太可恶了。似乎女人的东西是无价的,其实女人的爱恨、贡献全部归男人了。”刑芝说:“我才不会以泪洗面呢。”

    刑芝又唱道:“他们说你忘记了我,你根本就不爱我,我不相信,可是你再也没有来。那一天,你说,让我不要再欺骗你,我听了难过的饭也不想吃,孤身一人喝闷酒,埋怨着自己优越感太强,这让我推开了你。哦,啦啦,亲爱的,你再也不会来了吗?我怀念着我们的往昔,等待着你。”

    女恒说:“你痛恨王上,为什么不骂他呢?说他是一个大的麻烦,说你们从来也没有相爱过。”刑芝说:“光骂他不行。”文骊说:“我猜你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你爱王上?王上没那么虚荣,也不会被打动的吧,也许还会反感,你在玩手段。”

    刑芝说:“别以为你多理解王上。各人爱各人的。”文骊说:“反正爱他为他受苦的人不是我,我还看他许多不顺眼呢。”刑芝拨了两下琴说:“我对他认真了,他却折磨我。”众人一时无话,低头喝茶。

    咕咕鸟突然说:“以前成蛟养过的一只小瘸狗,现在都会走路了,两条腿走路。”女恒和花舞都问:“怎么做到的?”咕咕鸟说:“元曼和高看到小瘸狗,元曼说:‘它好可怜,离了木头腿就不会走路了。’高说:‘一定可以的。’高和元曼就拿好吃的引诱狗,让它站立和跳跃,用了半年时间,小狗就会走路了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它特别喜欢在花园里追鸭子和鸟,多神奇啊,这是信仰的力量。高和元曼还给它起名叫‘信仰’。”文骊说:“信仰就是好吃的吧,还有在花园里追鸭子和鸟。”

    刑芝正在宫里弹琴,一边弹一边唱道:“你却不说,你爱我。我只是想要爱。让我疯狂的爱上你,我不怕,你怕吗?别让我痛苦的忘乎所以,出了大事。如果我死去了,你会哭泣吗?你说,我只是寂寞,想要找个人陪,彼此依赖,你鄙视我……”

    刑芝停了手,在哭泣,眼泪好像明月一样闪亮,滴落下来。文骊从门外走了进来,看到了说道:“你这样不行的。别威胁王上,走向他,对他唱。”刑芝说:“别人的爱情,他们非要插手。”文骊说:“我看你没完没了的天天在那里唱。石竹也没有那么喜欢陛下。”刑芝说:“石竹不想被陛下喜欢?告诉陛下,陛下一定就离开她的。”

    文骊说:“石竹自己不会说,她无所谓。我想着她不喜欢,就让陛下远离她。”刑芝说:“骗我?关你什么事情啊?”文骊说:“没骗你。我议论议论。王上可能喜欢格格不入的人,格格不入会让他觉得你有个性,坚持自己?他不喜欢比较。”刑芝说:“谁不会比较个什么。干什么不比较啊?王上为什么这样?”文骊说: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文骊说:“你是真的那么爱王上是吗?”刑芝眼泪又落下来,文骊说:“看到你这样我都心疼呢。你就是有点夸张了。”刑芝知道文骊喜欢女人,便对她说:“我对女人没想法。”文骊掩嘴一笑,挑挑眉逗引刑芝,说道:“我对王上没有兴趣,是认真想能帮助你。”

    刑芝低声断断续续道:“我很喜欢王上,可是得不到他。我不知道怎么办。我想用手段也不敢。” 文骊说:“我觉得,王上可能对女人有心理阴影,太后的事情你知道吧?他对女人没有信心,又感情失败多次。所以你在面对他的时候,让他待在你这里舒服了开心了,得到喜欢的,让他心里充满的否定和质疑消失,他就会多一些留在你这里。”

    刑芝听的呆呆的:“哦,我也知道,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发脾气。”文骊道:“王上虽然平易近人,可是也会把王上的威严拿出来,你对他坏,他不对你坏,就已经是对你的恩宠了。”刑芝道:“他对每个女人都好。”文骊道:“说明每个女人都有得到专宠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刑芝笑起来:“我很紧张很害怕王上不喜欢我,我开始总是小心翼翼,可是总是到了后来就抛掉这些......”文骊笑道:“像你这样的女人也不多了,有爱情的想法。大多数的女人,各都只想找个男人,作为依靠得到生存。即使害怕男人,也是害怕无法让自己安身所以顺从,而不是害怕无法相爱。”

    刑芝道:“我本来也是这样,也没想到真的会喜欢王上呢。”文骊听了奇道: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刑芝道:“世事难料。”文骊道:“看来无须我跟你说更多了,以后想要对皇上态度坏,就想想,那样是否能帮助自己达到目的?小不忍则乱大计。”刑芝笑道:“谢谢你的提醒。”

    文骊说:“王上在我那里说你,各种难听的话都说。”刑芝昂起头来不说话。文骊摇头道:“你偏要顽拗,他比你还顽拗。如果你想要他对你好,就不能那样。”刑芝说:“我想要他爱我,不仅仅是对我好。我对他的爱值得他爱我。”

    文骊说:“你弹琴听的我都觉得好像被缠在茧子里。”刑芝说:“我每天都不断的练习再练习,把我的爱和恨,弹成丝,细致紧密绵长,就是为了把王上缠起来。缠起他的头、他的心、他的手、他的脚,缠起他的每一部分,让他生活在我的茧子里。我呼唤‘来来’,他就来到我怀里,认我当主子。他必须到我这里来。”

    文骊呵呵笑道:“要的理直气壮,他一定进你的茧子吗?你去买个东西,理直气壮的让人卖给你或者买给你,人家会怎么想?”刑芝说:“男人黑女人也得随着男人黑,还要懂得虐待超过他的底线不能忍受,才会带给我忠诚。”

    文骊说:“他喜欢后宫的生活能单纯一些,简单一些。别再用人群的影响力,否则就算你取得了万人的颂扬,可能会让他多看你一眼,多看的那一眼,还是把你当成影响力大的路人甲去研究。你要给他他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刑芝听了生气的把手砸在琴上,谁知道却把手砸破了,文骊赶紧叫人拿药,宣太医。刑芝说:“都是因为王上弹琴弹的太久,把手累着了,现在又伤到手,看来有阵子不能弹了。”

    刑芝刚才情绪低落,一时间万念俱灰,所以才对文骊吐了真言,这刻早醒悟过来,后悔不迭,便对文骊也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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